细数场上众将,就有急先锋柯金松奔疾如风,飞身顶球堪称一绝;刚离世外表俊秀的莫哈末诺盘球功夫了得;爱扭臀搞怪的多拉卡欣自由球犀利,偶尔会借绑鞋带拖延时间,接获裁判黄卡警告;香蕉球专家拉惹哥巴弧线角球绝杀让人惊艳;重炮手阿萨卡密士远程劲射尤如导弹;中场大将再诺阿比丁善于穿针引线,推波助澜。
队长沙末阿拉比猜坐镇中卫担任清道夫,指挥若定,坚固防卫,是一颗定心丸。后卫沈健华的贴身紧盯,哈斯里依布拉欣的狠快铲球,都令进攻疆土两侧的敌军畏惧。最受欢迎的是超级后补外号“癫马”的纳西加里尔,以逸代劳冲锋陷阵,使人期待最后时间的惊喜进球。两位门神艾力佩因、黄文财固守城门的高空捕捉,迅捷勇扑力挽狂澜是一道网前飞翔的美景。
在职业足球还没引进本地之前,代表国家的球员都不是全职性质,平时有自己的谋生工作。纵然如此在为国家荣誉而战时,他们都是全力以赴,拼劲十足,每个球员的球技、作风各有自己鲜明的长处,形象深入民心。
70、80年代是新加坡人特别为足球狂热的年代,无论是常年的马来西亚金杯赛,还是世界杯外围赛,举凡有国家队出征,5万人的体育场一定是人山人海挤满挤爆。
小学四年级那年,第一次有幸踏入雄伟的国家体育场,望见绿油油的球场草地,看到报章体育版图片里跳出来的偶像球员在眼前奔跑,那种兴奋开心无法形容。爱上了看球,自然也就迷踢球,往后的年少岁月,足球滚动成生活主轴。本应以课业为重的日子,更多时候奔驰在草地上挥霍掉。读下午班,却在早上就到校,不是温习功课,而是在校园球场上拼命;傍晚放学后,又继续另一场追球,直到月亮升空。疯狂爱球的战果就是荒废学业,然后留班,最后转校……
好长的一段日子,在体育场看球,投入由22个人在绿地间你来我往的争逐攻防,见证一场场牵动心弦的呐喊震撼。这些看、听、喊交织成一幅生命难忘的移动交响风貌,回想起来心里依然涌动澎湃。
回忆场上众将的丰采
球赛开始前,球员们和观众立正对着国旗高唱国歌,在熟悉的旋律中望向前方,同样的方位不同的实体建筑和时空,从10岁开始到40岁的足球记忆,顿时闪跳在一片时光回转里,鲜活深邃,如场内灿耀的灯火通明。
上星期和家人到国家体育场观看铃木杯足球赛,这场由新加坡国家队对垒缅甸的开幕战,是疫情肆虐以来最多人出席的大型体育赛事,观众人数多达7500人,虽然如此,在原本可容纳5万人的偌大体育场,还是显得空荡冷清。
我跟一起看球的孩子们说:“在这好几万人聚集的地方,你们可以看到最有默契最强的爱国表现,无需彩排,不分你我。那紧贴连贯在血液里全体一心的热情团结是永远难忘的。”
足球本来就是个充满魅力的运动,加上这些球员比赛时展现的拼搏使命感和合作精神,这支当时还没被冠上“雄狮”名号的国家队,披上传统蓝色战袍出赛时,总是受到万众的殷切期待。当时正是国家经济开始起飞,不断茁壮滋长的时代,小小一个足球好像也象征小岛国立意证明自己能飞向长空的决心与志向。无论是迎战邻国的州队,还是面对足球强国的大军,属于“小红点”的勇敢无惧与团结展露无遗,球员如此,球迷亦是。
球赛结束,回家路上,车子行驶在尼诰大道,再经过寂静的加冷河,时光更迭了年代,疫情改变了世界。夜色迷茫中,曾经震耳欲聋响彻云霄,竭力齐声呐喊,集体发自内心的加冷狮吼激情悄悄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