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电影在影院一部接一部风光上映的当下,以中世纪法国真实事件改编的《最后的决斗》在宣传气势上显得低调,内容题材上却比许多同档电影接地气。相对于面向青少年的超级英雄片,它把对象放在35岁或以上的观众,摆明了是要拍给年纪较长人士观赏的作品。

决斗的双方卡鲁日和格里斯原本是同朝为官的好友,却因为长期的利益冲突而交恶。卡鲁日在一次出征回家后,被妻子玛格丽特告知她被格里斯强奸。在中世纪,妻子是丈夫的财产,财产被侵犯是对财产拥有者的侮辱。旧恨加上新仇,卡鲁日于是对格里斯提告。在双方各执一词的情况下,国王最终同意两人决斗,让上帝在决斗场上借无罪者的手处死犯罪者。

电影将这起发生在635年前的强奸案以罗生门的方式来处理。丈夫卡鲁日、嫌犯格里斯和妻子玛格丽特各说了自己的经历和感受。通过这三者的叙述,观众除了掌握到导致决斗的种种原因,也看到了中世纪法国的政治权谋、社会结构和对女性的态度。

有影评认为这是好莱坞因应谴责性侵犯与性骚扰行为的#我也是(#Metoo)运动而产生的作品。这样的联想很直接,却也容易因此而忽略了本片在探讨这个课题时所表现出来的不同层次。《最后的决斗》尤其不应该被视为一部借古喻今的作品。因为中世纪物化女性的风气和态度,今时今日依然延续着,只是以不同的方式出现。这中世纪就存在的物化幽魂还在世间盘旋,它没那么快,也没那么容易走开。

符号场

但《最后的决斗》还是值得看的电影。它改编自2004年出版名为《最后的决斗:有关中世纪法国罪案、丑闻和战斗审判的真实故事》的纪实作品。这书记载了发生在1386年12月29日由法国国王主持的最后一场审判决斗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可是疫情的到来打乱了这个算盘。2020年6月美国影视杂志《好莱坞报道》在包括美国在内的11个市场,就疫后到电影院观看影片的意愿做了个调查。结果发现25岁以下的Z世代在开放后回电影院的意愿最高,有60%希望尽快回去。25岁以上的则选择较慢或不回电影院。至于55岁以上的观众则有三分之二选择不急着回去。这就难怪《尚气与十环传奇》和《猛毒2:血蜘蛛》等片的戏票卖得红红火火的时候,《最后的决斗》的票房显得有些惨淡。

卡鲁日和格里斯虽然是因为玛格丽特而决斗,可是他们都不把她当人来对待。卡鲁日视她为生孩子的工具,格里斯则认定她是值得被征服的对象。因为这样的态度,所以当玛格丽特把自己被强奸的事告诉丈夫,卡鲁日知道原委并表示要追究后的第一件事,竟是要和身心刚受摧残的妻子进行房事。理由是不能让格里斯成为最后一个碰她的男人。玛格丽特以为丈夫会维护她,结果再次遭到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