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症状感染者是指临床上未出现发热、咳嗽、咽喉疼痛、呼吸不顺等冠病典型症状的人群,但在对他们的鼻喉采样进行核酸检测却呈阳性,成为确诊的病毒带原者。越来越多研究显示,无症状感染者身上的病毒传播力,并不亚于已出现症状的确诊病例。中国大陆4月初首次通报无症状感染者数据,将其与境外输入列为疫情防控重点,以防引起第二波感染。
昨午与陈某通电话,他声音洪亮地向我报平安说,尽管核酸检测继续呈阳性,检查显示他属轻度感染,病毒既不会影响他,也不会传染给他人。医生并诊断,他目前已进入康复期,将留院至痊愈,让我放下心中 一块大石。
重庆市卫生健康委员会官网昨天发布消息证实,重庆市前天有一个由新加坡输入的新增无症状感染者,但继续无新增本地及境外输入确诊病例。
重庆3月中旬冠病确诊病例“清零”后疫情持续趋稳,6月19日之后更是日日实现“三零”,即没有新增本地和境外输入确诊病例,也没有无症状感染者。但随着中国继续加快境外人员返华复工复产步伐并重开国门,疫情反弹风险难免,重庆周一(29日)和周二就连续两天发现各一例境外输入无症状感染者,分别来自英国和新加坡。
此次虽然有惊无险,但对我而言,仍是有力的一次警醒:防护工作千万不能麻木松懈,因为在身边看似健康的人,可能就是无症状感染者。
通关取行李后,我被带到集合外国人的等候区等待被送至隔离酒店。而就在那里,我碰到当时还不知自己已是无症状感染者的新加坡中年男子陈某;他当时拖着行李,背着瑜伽垫,友善地向我点头打招呼,看上去精神不错,全无病态。
尽管航班已按规定减少载客量,但仍相当拥挤,机舱内狭窄的走道上乘客多数时候难以保持安全的社交距离。整趟飞行旅程中,用餐服务停止,机舱内基本鸦雀无声,乘客交谈走动甚少。
航班中午前降落重庆江北机场,三名真正的防疫人员登机逐一询问乘客身体有无不适,是否有服药?下机后,海关前设有至少三个检疫站,入境者需按顺序逐一通过,包括扫码申报健康情况和旅游经历,做流行病学调查,以及两个鼻孔和喉咙被采样做核酸检测。检疫过程一路有防疫人员指引,流程可说是井然有序。
周一飞重庆重返岗位的我,当日就曾与前述这名新加坡籍的无症状感染者同行,于隔天被当局列为密切接触者隔离。
之后六名外国人被分配坐上两部车,我与陈某和另一名新加坡年轻男子同车,并在路上与陈某聊开,得悉他是在云南大理的酒店从业者,最近向北京申请后获准返华,计划在重庆被隔离14天后才回大理复工。陈某在半小时车程中谈笑风生,中气十足,还表示要好好利用这两周在隔离房中练瑜伽。
周一清晨的樟宜机场第三搭客大厦离境厅,旅客稀稀落落,但服务一如既往优质高效,通关顺畅。但在登机口的景象却令我为之一愣,只见大批“防疫人员”严阵以待,个个全副武装,面戴眼罩和口罩,手戴手套,身着白色一次性防护衣,一副如临大敌之态。但仔细一瞧,才发现这些“防疫人员”原来都是乘客,让包括戴着两层口罩的我等其他乘客,顿感在防护准备上相形见绌。
入住酒店隔天下午,我接到重庆渝北区疾控中心的电话,称在周一航班上检测出一名呈阳性的新加坡籍无症状感染者,我在机上与他仅相隔一排,属近距离接触,因此被列为密切接触者。我过后才发现,被测出无症状感染的原来就是陈某。
尽管疾控中心人员让我放松心情面对,但我闻讯后心中难免有些许忐忑,不自觉更勤加洗手并为物品消毒,同时也为陈某的情况略感担忧。据悉,陈某周二中午被转入医院接受进一步检查。
新加坡和中国上月初开通“快捷通道”后,两国人员往来逐渐重启,我在中国外交部和新加坡中国大使馆协助下也得以返渝。与走“快捷通道”短期访华安排不同,记者仅凭签证赴华即可,无需“快捷通道”邀请函,也无需行前48小时在新加坡做核酸检测,但抵达后得在指定酒店集中隔离14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