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6月底开始的这场骚乱确实严重,据法国内政部的数据和媒体报道,包括警察局、市政厅和学校在内的大约1105栋建筑遭到袭击,1000多家企业遭到“破坏、袭击或纵火”,车辆也被烧。据估计,损失超过10亿美元(约13亿2000万新元)。肯定的,这不能说是民主带来的后果。
国家确保稳定须限制移民
暴乱之初,当局认定参与者多数为年轻人,主要来自黑人和阿拉伯裔的移民区。总统马克龙一度责成家长们应管教好孩子,并鉴于事态严重取消了德国之行。然而,当马克龙谴责射击纳赫尔的行为“荒诞不经”“不可原谅”之际,他所迎来的却是左派对法国司法界发出“系统性种族主义”的指摘。
其实,弗洛伊德案发生时,白警因制伏涉案者而压紧他的颈部,死者死前的一句“我不能呼吸”,并不能成为白警杀人的证据。最近弗洛伊德的验尸报告出炉,宣告他的死因是吸毒过度,使得体内严重缺氧所致。然而,此案在美国却不了了之。
法国这次暴乱的起因,与2020年5月美国黑人乔治·弗洛伊德死亡,随即引起“黑命贵”“安提法”组织的暴力活动惊人相似。但也有美国保守派网站《联邦党人》(Federalist)发布的文章指出,评论这件事须看到二者之间微妙的、也是相当紧要的区别。
但另一方面,庄文把民主说得非常不济,连游客在曼谷街头看到很多乞丐,也理解为泰国25年来只顾民主、不顾民生之过,未免把话题扯得太远。
马克龙将暴乱迅速蔓延怪罪TikTok和Snapchat等大科技公司,因此呼吁他的政府和社交媒体巨头合作,把“最敏感的内容”剔除,并辨认出那些“给暴乱煽风点火”的社媒使用者。当然,这就牵涉民主运作和言论自由的辩题了,蒙受激进自由派媒体的抨击尤甚。
文章指出的区别有六项,主要在于法国暴乱的主体是新移民,年轻且无组织;而美国的暴乱主体是原居美国的部分黑人和白人极左团体。“黑命贵”运动的发起人曾公开承认,他们是“经过训练的马克思主义者”。
值得指出的是,2020年美国明尼苏达州的弗洛伊德事件,应成为所有民主国家的反面教材。因为当时在“舆论”的压力下,法庭宣判涉事的白警22年徒刑,死者家庭获得4700万元的赔偿,令“黑命贵”这类组织得到很大的鼓舞。
梅哈之论其实并不是什么独特见解,对于如何融合新移民、摆脱目前的困境,他也没有灵丹妙药。不过,他的这个观点却值得大家玩味:在某种程度上,法国和其他西方国家已经意识到,冷战以来所推行的所谓全球化秩序是难以为继的。国家若要确保欣欣向荣和社会稳定,就一定要限制移民,并且让国内的劳动阶级壮大起来。
再者是法国的暴乱没有得到任何党派支持,警察还可以执法,逮捕大批暴力犯罪者。美国的暴乱则得到民主党的支持,每有被指为黑人受歧视的案件,上至总统、议长,下至某些执法的警员,都纷纷下跪“谢罪”,以示政治正确。其实,在民主党掌政的深蓝州市,还立了“零保释”让罪犯和精神病患满街跑、“零元购”——偷抢950美元以下不算犯法的条例,这都严重威胁市民生命和财产的安全。
因此在评论法国目前的骚乱时,《联邦党人》一作者奥古斯特·梅哈认为,指责法国“系统性的种族主义”是错误的。寻根溯源,法国有待检讨的是因人口结构而仓促施行的移民政策,大量吸纳北非和中东移民担任酒店清洁员和纪念品小摊帮手等廉价劳工。
(作者是退休报人)
法国近日骚乱,定居英国的双语作家何越在《联合早报》7月8日言论版上发表文章,认为骚乱严重“但不可怕”,并指这是民主的体现,而西方人也没有“国家不能乱”的思维。言论版7月13日刊出本地会计师庄理名的质疑,题目为《不能借民主之名为骚乱开脱》。
不能轻率归咎种族因素
到底,法国这场骚乱的根源在哪里?法国政府以至世界民主国家领导人,又应从骚乱中汲取怎样的教训和警惕?
梅哈也说,外来移民往往被边缘化,虽有福利,但缺乏上进机会。他们被安置在banlieue的范围内,banlieue这个法国单词虽然字典上是“郊区”的意思,但实际上却是拥挤不堪,设计奇丑的郊外住宅区,与美国城市中的ghetto(贫民区)不相上下。这使得社会彻底两极化。
综观各地言论,骚乱首先引起关注的是种族课题。6月27日,法国警察在一次交通拦截中开枪打死一名叫纳赫尔的17岁非裔移民。接着一连五夜发生打砸抢烧暴乱,从出事地点蔓延至法国北部、中部和西南各区。出动的警力有4万5000人之多,有的城镇市长在市政厅组织了谴责暴力的集会,据法国当局说,暴乱从7月2日起逐渐消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