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E的思想源起于一本书《富足人生》(Your Money or Your Life),是美国作家乔·多明古兹(Joe Dominguez)和维奇·罗宾(Vicki Robin)在1992年合著。书中思考人生与金钱的关系,探讨如何达到并长期保持财务独立。
另一方面,不少人老了,身体发出健康警讯,仍不言休。
一位理财专家指出,FIRE运动提出的策略不一定适合所有人,人们必须考虑自身的收入情况和需要,如果为了达到目标而做出太多牺牲,可能得不偿失。“火火一族”的价值观有没有把成家这件人生大事计算在内?这是任何理财兵法不能忽略的因素。
为延长退休年龄,新加坡这些年来小心布局,谨慎下棋,以更好地面对少子化和高龄化的社会问题。新加坡的《退休与重新雇佣法令》规定退休年龄为63岁,重新雇佣年龄至68岁,并计划在2030年之前,把退休和重新雇佣年龄分别提高到65岁和70岁。
为了国家长远经济利益,新加坡提高退休年龄势在必行,雇主也获得不少奖励。尽管如此,想要做到70岁,年轻一代可能产生一些心理反弹。“火火运动”突然兴起,有一定的社会背景。
近年来有一种“运动”吸引不少年轻粉丝,叫做“财务独立,提早退休”(Financial Independence, Retire Early,FIRE)运动。FIRE族,“火火一族”通过节俭、极端储蓄和投资,以40岁甚至30岁出头就可提早退休为人生目标。
提高退休年龄是当今西方发达国家的普遍政治议程,英国在这方面比法国走快几步,领取养老金年岁将逐步提高到68岁。
近日《联合早报》专访一位在51岁便“早退”的中年人曾国林,他从17岁起自力更生,努力念完理工学院、大学本科和硕士,后来获赞助到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修读集成电路设计博士学位。数十年的工作生涯,勤勤恳恳,直到健康亮起了红灯,他才开始注意自己的身心状态。冠病疫情期间,他重新评估自己的人生安排和经济状况,于是作出果断的选择,放弃工作,“希望在知天命之年活出新的自我”,追求其他兴趣,后来还成为攀岩运动的高手。
年轻马克龙改革之心坚定,“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精神叫人钦佩。
“迟到”又要“早退”,一旦蔚成风气,必然加重社会成本
李总理以社会分裂为警惕,显示我国面临的社会老龄化问题渐趋复杂。它围绕的不只是年长者的问题,而是年轻一代“迟到”与“早退”现象的互相关联,互相作用。
1984年,时任卫生部长侯永昌领导的老人问题委员会提呈报告书,建议把提取公积金岁数从55岁提高到60岁,一时民怨沸腾,政府为此付出政治代价。现在看来,当时政府在老龄化课题上的思维大步超前,“人生七十古来稀”是当时的普遍观念。今天时代不一样,新加坡人男女平均寿命都超过80岁,名列世界五个长寿国家之一,积极乐观的人还会说“人生七十才开始”,提高退休年龄已不那么敏感。
年轻一代普遍专注事业,以致婚姻“迟到”,对生儿育女兴趣阙如,甚至不想结婚。生活费不断上涨,为人父母者的竞争压力持续加剧,加上物质生活的期望,他们因此趁年轻力壮时多打拼,累积更多老来享福的本钱,或提早退休享受人生。“迟到”又要“早退”,一旦蔚成风气,必然加重社会成本。
由总统马克龙主导的这项重大改革,目标是使财政状况在2030年达到平衡。自今年1月宣布以来,法国政局即陷入动荡。知名的社会学家和历史学家皮埃尔·罗桑瓦隆(Pierre Rosanvallon)在4月初警告,马克龙必须恢复他在选民心目中的合法性,“否则,国家可能再进入革命时代,积累的不满情绪将为极右翼民粹主义者开辟道路”。
(作者是《联合早报》特约评论员)
李显龙总理4月11日在新加坡国立大学为新书《新加坡老龄化:未来的问题和挑战》(Singapore Ageing: Issues and Challenges Ahead)主持发布仪式上说,人口老龄化可能导致医疗费用不断攀高,带来沉重的经济负担,或迫使不同群体竞争所需,引起社会分裂。
老一辈出国旅游还得向孩子“请假”,不少爷爷奶奶却“甘之如饴”,这在西方人眼里,可能百思不得其解。
引发凶猛罢工浪潮的法国退休制度改革法案,核心内容终于在4月14日通过,成为法律的条款包括从今年夏末开始至2030年,逐步调高退休年龄,以及从2027年起,退休者只有在缴纳社会分摊金满43年的前提下,才能领取全额养老金等。
法国人民为延迟领取养老金的改革闹翻天,好像要再来一场“大革命”,正是老龄化社会面对社会分裂风险的现实写照。
这个美丽的憧憬,关乎个人的理财知识、能力和期望。
延伸阅读
一些人由于健康原因而“早退”,情有可原,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的勇气可嘉。
最近探访一位居家养病的朋友,听他的妻子说,以前走得动时,为照顾孙儿忙,每天“接来接去”,没什么时间旅行;现在孙儿长大了,自己想出门又走不动了。听来像是抱怨又像无奈的话,却很触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