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外交部长贝尔伯克赞扬科索沃,谴责塞尔维亚。她声称没有科索沃政府愿意成立塞族占多数的市镇共同体,塞尔维亚军警返回科索沃不可接受。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总理布尔纳比奇、第一副总理兼外交部长达契奇对她反唇相讥。武契奇愤怒地质问贝尔伯克等支持科索沃独立的西方人士和科索沃当局:“《联合国宪章》、安理会1244号决议、《库马诺沃协议》《布鲁塞尔协议》《华盛顿协议》,你们尊重了哪一个?”

2004年,科索沃阿族人爆发针对塞族人的大规模暴行。联合国认为局势不能继续下去,启动了科索沃地位谈判。这次塞族人的抗议与2004年阿族人的抗议有些相似,目前状况不能维持,必须解决。该成立塞族占多数的市镇共同体,实现塞族人自治了!

波黑的塞族人最擅长这种方式。他们多次把抵制国家机构作为抗争的杀手锏。他们的优势在于不可替代性,别人拿他们没办法。科索沃的塞族人没有这个优势,阿尔巴尼亚族(简称阿族)人决定填补空缺。塞族人的最大政党、亲塞尔维亚的“塞族人名单”原本在科索沃议会有10名议员,全部辞职。但是,该党参与了递补,占据了九个空缺。他们宣誓就职后走出议会。

23日,在欧盟调解下,塞尔维亚和科索沃就汽车牌照问题达成协议:塞尔维亚不再向科索沃塞族人签发新的汽车牌照;科索沃不再要求取消塞族人现有的塞尔维亚签发的牌照。这是一个双方都妥协的协议。科索沃在西方压力下,松动了原来立场。科索沃总理库尔蒂要求解决地位问题(互相承认),而塞尔维亚要求成立塞族占多数的市镇共同体。

(作者是研究塞尔维亚的学者)

塞族警察辞职后,科索沃警察进入北科索沃。随着北科索沃市镇补选临近,形势越来越紧张,发生了两次爆炸和一些袭击事件。塞尔维亚提出派军队、警察进入北科索沃,保护塞族人。12月10日,随着科索沃警察逮捕了塞族前警察德延·潘蒂奇,塞族人用大卡车等形成路障,阻塞交通。他们与科索沃警察、欧盟驻科索沃法治使命团发生交火。科索沃暂停了在北科索沃的选举。

15日,库尔蒂到布拉格向欧盟轮值主席国捷克递交了加入欧盟申请书。当日,塞尔维亚政府决定向科索沃派遣1000名军警。第二天,塞尔维亚军方向北约领导的科索沃部队(KFOR)提交申请。这是科索沃战争结束后,塞尔维亚第一次正式申请向科索沃派兵。塞尔维亚的要求符合安理会1244号决议,但是毫无疑问会被拒绝。

近期,塞尔维亚要求向科索沃派遣军警,引起世界普遍关注。我在《联合早报》撰文《科索沃先例》(2022年11月23日言论版),对有关背景进行了介绍。自11月5日开始,科索沃塞尔维亚族(简称塞族)人全面退出国家机构和北科索沃地方机构。他们提出返回科索沃机构的两个条件:解决汽车牌照问题;成立塞族占多数的市镇共同体。

欧盟外交事务与安全政策高级代表博雷利提交给双方一个协议方案。该方案最初由法国和德国联合提出,现在得到欧盟支持。它要求塞尔维亚不反对科索沃加入任何国际组织。这等于塞尔维亚事实上承认科索沃独立,而塞尔维亚所得甚少,所以不同意。

最急迫的问题解决了,但是科索沃政府拒绝成立塞族占多数的市镇共同体,所以塞族人不返回科索沃机构。这时,科索沃政府采取单方面行动,激化了矛盾。库尔蒂任命奈纳德·拉什奇为社区与返还部长,接替辞职的塞族人名单主席戈兰·拉基奇。塞族人指控科尔蒂没有取得塞族议员的同意,违反了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