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发展阶段不同,国家体制迥异。在国家发展规划、战略设计、资金安排、政策执行等诸多方面,美国都无法学习中国。简言之,“拜登经济学”对标中国可以,但学习中国却是东施效颦。以己之短对华之长,这是战略失误。
且不说小政府的美国有无足够的资金投入,处处学习“对手”中国凸显美国政府的被动。在东方围棋对弈中,最怕的就是跟着对手的节奏走。缺乏主动性的博弈,不仅会失去策略创新,也会导致战略失误。
若只有万亿美元的缩水版基建计划,众议院两党议员经过博弈还是能达共识的。可是,除了基建计划,拜登还有教育和创新领域的开支计划,社会政策和气候法案的拨款规模高达3.5万亿美元。这份计划在民主党内部引发争议,拜登正竭力在民主党内部斡旋,力求将这项计划达成缩水到2万亿美元规模的共识。
“拜登经济学”是对标中国的庞大开支计划。规模高达6万亿美元,占美国国内生产总值(GDP)的近30%。拜登认为这不是“修修补补”,而是美国“一代人仅有一次的投资”。涵盖救济个人和市场主体、基础设施建设、教育、科技和新能源建设,也被视为“师华长技以制华”。
拜登政府避免了联邦政府关门危机,但是债务违约的雷随时会爆炸。美国政府关门不是新闻,但对当下的“拜登经济学”而言,却是火烧眉毛的事。缺钱、高通胀,疫情之下不得不维持刺激经济的大水漫灌货币政策。
“拜登经济学”的投资计划不断缩水,尽管如此也要艰难闯关多次。除了国会两院的程序性博弈,还有两党的争吵甚至恶斗,民主党内部对“拜登经济学”也存在严重分歧。一番博弈下来,“拜登经济学”已非原来面目,拜登雄心也会变成平常心。
“拜登经济学”已箭在弦上,其实特朗普时期已经擘画基础设施计划,但尚未执行,白宫主人就换成了拜登。两个互相轻视的老迈总统面临同样的尴尬,即如何保证两个任期甚至更长的投资计划能执行下去。美国政党政治的逻辑决定了“拜登经济学”会变成镜花水月。
作者是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客座研究员
疫情困扰下的无限量化宽松,已经达到华尔街金融危机时的规模,美国通胀已经维持数月,且形成全球性通胀。疫情阻断的全球供应链,导致市场全链条的价格攀升,芯片荒、能源荒正变成横冲直撞的“灰犀牛”。国际金融危机时还有中国的万亿投资托底,以及来自中国稳定的购美国债支撑。
好大喜功的“拜登经济学”已经遇到难题。
问题是,府院博弈决定了“拜登经济学”要通过两院票决的方式来进行,这就决定了“拜登经济学”面临政治拉锯和党派利益的讨价还价。这不仅拉低了“拜登经济学”的效率,也使执行效果大打折扣。
即使国会闯关成功,白宫政策在执行中更是举步维艰。老问题是资金何来,新问题是资金如何分配,贯穿始终的是美国执行效力难题。从特朗普时期的边境墙计划,就能窥见“拜登经济学”的好大喜功,大概率会变成烂尾工程。
美国社会严重分裂且浮荡着喧嚣的反华主流意识形态,拜登需要他的“主义”变成现实而不是“问题”。因此,“拜登经济学”哪怕变质变味也要进行到底。可见,“拜登经济学”已经不是野心勃勃的投资计划,而是成为拜登政府的执政理念,甚至成为反华意识形态。
故而,即使基建计划缩水为万亿美元规模,美国也很难在短期内聚拢足够资金实施该计划。私人投资是利字当头,美国政府也没有权力让私人投资者投入公共性质的基础设施建设。特朗普时代实施的是减税政策,拜登要反其道而行之,不仅会引起共和党反弹,也会引发富人阶层的反对。增税投入基建,显然也不太可行。
“拜登经济学”已经缩水,他雄心勃勃的基础设施建设计划,经过参议院的票决,已经缩水为万亿美元规模。应该说,这是拜登政府的妥协,也体现“拜登经济学”的实用主义,但也意味着拜登的野心和好大喜功遭遇挫折。缩水版的基础设施计划,已经失去对标中国的竞争意义,彰显两党妥协的象征意义。
一方面,共和党议员不愿意支持“拜登经济学”,这种杯葛会延续到中期选举,这是美国两党政治的博弈传统。民主党控制国会和白宫后,更激发了共和党议员的逆反心理。他们不会放过让拜登政府取得胜利的政策,“拜登经济学”取得任何进展,都会损害共和党的政治利益。另一方面,民主党内部对“拜登经济学”的投资规划也有不同意见。
现在的中国不可能为美式通胀输出埋单,在美国放水货币政策下,美国信用和美元公信力也大幅贬值,中国和其他国家对美国国债的安全和稳定性开始怀疑。美国靠美元霸权转嫁危机的能力大不如前。这个时候,“拜登经济学”的大规模基建计划也就更像画饼了。
“拜登经济学”的投资计划不断缩水,尽管如此也要艰难闯关多次。除了国会两院的程序性博弈,还有两党的争吵甚至恶斗,民主党内部对“拜登经济学”也存在严重分歧。一番博弈下来,“拜登经济学”已非原来面目,拜登雄心也会变成平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