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日本小说《楢山节考》所揭示的那种“弃老”“弃养”的惨状，可能更接近人间的真实。毕竟和今日世界比起来，历史上多数时候，人类都更贫穷更落后，要全面做好社会福利，谈何容易。

然而作为富裕的小国，新加坡是有条件做得更好的，幼儿和贫困家庭所得到的照顾，都在持续改善；但如何安顿大量年长者，即便让他们不为生计而只是为了打发时间，也能从事更有尊严和有意义的工作，须要从更多的人文关怀角度去思考，而不只是把他们当做刚好可以取代外劳的“人力资源”。这或许是不少人在“市井所见”的感想。

“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这是古书《礼记·礼运篇》提出的理想社会，不知道有没有研究者考察过，中国历史上哪一个阶段曾经达到这种境界。可以想象，就算有过，那或许也是小范围、短时间的。何止中国，在人类历史上，要在一个国家完全实现这样的理想，也不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