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幸运的国人继续保住工作,但薪水花红一般都缩水。统计局的最新数据显示,去年我国受雇居民住户的实际每月工作收入中位数,11年来首次下滑,跌幅达2.4%。其中,低收入家庭受到的冲击最严重。收入最低10%的受雇居民住户,去年人均月入560元,比2019年少了37元,6.1%的跌幅在所有收入阶层中最显著。

有意思的是,胡美霞在南洋理工大学的财富管理学院担任总裁,她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会提出这项征税建议。副总理兼经济政策统筹部长及财政部长王瑞杰在回应相关建议时指出,财富税在本地其实不算新,政府过去几年一直都在加强财富相关税项的累进性。

我不妒忌富人可以像买饼干那样继续从容地买名表,这是他们靠聪明才智或辛勤耕耘换取得来的。但如果他们在买名表的同时,也能为国库做出更大贡献,或者乐善好施,援助生活条件欠佳的弱势群体,是我更乐意见到的。

就势

这个有火柴标志的手表目前在市面上货源短缺,有钱也未必买得到,相信这是几名年轻人看到有货就出手买下的原因之一。

征收每一项税项当然有利弊两面,征收财富税或许会削弱企业和高净值人士投资我国的吸引力。但我认为,在经历这场冠病风暴后,一个国家能够修补裂痕,让整个社会可以齐步向前,才是更为重要的任务。

面对冠病疫情,当富有的人更富裕,贫穷的人更贫困,这两个极端要如何拉近,才不会造成更大的社会摩擦和矛盾呢?

冠病大流行不仅夺走超过260万条人命,打乱全球经济的步伐,更加剧全球贫富不均的问题。

这是一个真实故事。

面对冠病疫情,当富有的人更富裕,贫穷的人更贫困,这两个极端要如何拉近,才不会造成更大的社会摩擦和矛盾?

对于从冠病危机中获益者应为广大社群贡献更多的想法,王瑞杰表示认同。谈到重新征收遗产税的建议时,他也解释政府在2008年决定废除遗产税,是因为与可能会通过税务规划来规避遗产税的富人相比,中等收入和中高收入群体受到的影响更大。

去年冠病疫情期间
低收入家庭受冲击最严重

在查阅相关国会报道时,留意到尚有遗珠未被讨论,即之前坊间一度热议的资本利得税(capital gains tax)。

新加坡去年有3732名净值达3000万美元(3994万新元)或更高的超高净值人士,比前年增加10.2%或345人。这是房地产咨询公司莱坊(Knight Frank)日前发布的《2021年财富报告》透露的信息,新加坡富豪人数的增长速度之快在全球排名第三,仅次于中国(16%)和瑞典(11%)之后。

过去当经济大好时,经常听到一般民众申诉根本没有感受到经济丰收的硕果。然而,当经济开始走下坡、陷入萎缩时,普通老百姓却首当其冲。

有一家名表店的男销售员,在为顾客包装新买的手表时,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现在卖名表,就像卖饼干一样。”

不久前,在一场商务午餐会上听到一名商场业主分享,商场内名表店的生意蒸蒸日上,不亚于超市的热闹。他打趣地说,可能是因为冠病疫情不能出国公干或旅游,时间突然多了,闲钱没处花,就想到买只名表来好好看时间。

以上是你所熟悉的生活场景吗?或是这些奢侈与你根本沾不上边?

确实,在店内的短短30分钟内,至少有三组貌似30多岁的年轻人走进来,不是直接付款买表,就是下单预订。对他们来说,买名表似乎是一件很自然、不必多加思索的事,就像上超市或小商店买东西那样。

不过,王瑞杰同意可进一步检讨现有的财富税项,原则是确保相关的调整能有效、不可被规避,并在保持税制累积性和经济竞争力之间取得平衡。

论市

另外,目前我国的消费税率一律为7%。若可针对性地把面向富裕阶层的奢侈品,如动辄10多万元的名表、珠宝首饰、名画等的消费税率上调,既能增加国库收入,也能达到“劫富济贫”的效果,调节贫富悬殊加剧的问题。

因此,两个星期前国会辩论新财政年政府财政政策时,有关财富税的讨论特别引起我的关注。

在新加坡,有不少人因为冠病而丢失饭碗,即使在冠病暴发一年多后的今天,还有一些行业的员工面对失业或被裁退的风险。就连一向属于安稳行业的石油化工业也无法幸免,石油公司埃克森美孚(Exxon Mobil)上周宣布,今年将会削减300个职位,相当于本地员工人数的7%。

新加坡是少数不征收资本利得税的国家,出售房地产或买卖股票所获得的利益皆无须缴税。日本的资本利得税率为15%,欧洲国家平均约20%,美国则分短期或长期,短期税率可高达37%。

西海岸集选区国会议员胡美霞建议,政府可征收一笔一次性的财富税,因为有些企业和个人因疫情获得巨额利润,通过征税的方式,让他们为社会公益做出贡献,也算合情合理。她举例说,阿根廷已经这么做,英国政府也在考虑类似的做法。

我国不征收资本利得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