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80、90年代,香港电影高峰时期,恐怖片和其他类型片一样,质量都破表。最先以“鬼后”闻名的是王小凤,当年和王祖贤、王玉环在“女鬼界”三王鼎立。她的灵异片虽未达十部,却胜在作品卖座,包括《僵尸先生》《鬼新娘》等,让人印象深刻。

新加坡:小荧幕出两鬼婆

许玮甯为演厉鬼,化上丑妆在所不惜。(互联网)

日本鬼片靠氛围营造独树一帜,最红的就是《午夜凶铃》(Ring)里从电视机里慢慢爬出来的鬼——一头长发的贞子。阿姐级的松岛菜菜子(Matsushima Nanako)扮演调查诅咒录像带的记者,偶尔演出恐怖片就吓出惊人票房,还拍了续集。其实吓坏人的明明是扮演贞子的演员,只是有不同演员演绎,而且在片中经常长发遮脸,所以“鬼后”之称只好拱手让给名气大得多的松岛菜菜子。

日本:松岛菜菜子名气盖过“贞子”

松岛菜菜子是《午夜凶铃》系列女主角。(视频截图)

《联合早报》趁农历七月俗称的“鬼月”,请来本地鬼后朱秀凤录制一系列“朱秀凤讲明星鬼故事”视频,稍后将推出,敬请留意。听到记者称她为鬼后时,80岁的朱秀凤说:“什么鬼后,叫我鬼婆!”她说,演鬼只要营造出气氛,演出邪意就行,比演人容易。除了鬼怪角色,孟婆的角色也爱找她,其他如威权、霸气、凶恶的角色,她也擅长。她笑:“朱厚任就说我长了张‘欠揍的脸’。”

先从新加坡谈起,提起“鬼后”,人们的印象似乎停留在老一辈演员身上。而且跟外地鬼后多演电影不同的是,新加坡鬼后都出自小荧幕。已故的陈美光在上世纪80年代演了电视剧《迷离夜》,“鬼婆婆”形象便深入人心。之后接棒的只有朱秀凤,她自从演出电视剧《三个愿望》里神秘的卖纸巾老妇人,“吓”到大家后,“阴森”角色便接踵而来,包括《阴错阳差》《陪你到最后》《阴差阳错——时辰到》《周公讲鬼@行行都撞鬼》系列等。

记者问她,鬼怪之谈是否要警惕人们在生时不要做坏事,否则会有报应?她说:“跟鬼无关,但我相信有因果报应这回事。仿佛这是另外一个空间的法律。”

王祖贤之外,另一名到香港拍恐怖片出头的同期台星是王玉环。她演过约八部灵异片,不是演鬼就是演僵尸,而且专演很猛很凶很丑的那种,可以说为了艺术完全不计代价。

马来西亚:被吓到获金马影后的李心洁

因为和香港影后罗兰年龄相仿,又以演恐怖角色闻名,朱秀凤也被称为“新加坡罗兰”。对此她说:“我们还都演过《神雕侠侣》里的裘千尺。”

香港:罗兰从艳星到龙婆最传奇

朱秀凤:老来穷比鬼更可怕

最经典形象的女鬼,当然不能漏掉《倩女幽魂》中的聂小倩。它原本只是名著《聊斋志异》中的单元故事,被徐克翻拍后(由程小东执导)成为鬼片经典,红颜薄命的聂小倩、黑山姥姥、宁采臣、燕赤侠都成了大家耳熟能详的角色。其中,王祖贤饰演的聂小倩形象最经典,这也成为她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代表作,甚至在她“收山”20年后,人们仍记得她的聂小倩。王祖贤更给女鬼树立了颜值的标杆。

不怕鬼,年轻时甚至爱看恐怖片,那朱秀凤怕什么呢?她回答:“没有。”顿了顿,又说:“怕虚假的人,我认识过一个艺人,以为可以亲近、交朋友,有一天他却突然翻脸,霸凌我……”她坦言天不怕地不怕,却怕了这种人。她接着说:“我还怕……老来没有钱,哈哈哈!虽然我还是出门搭德士,又常请人吃饭。”

25年后,勉强接班台湾鬼后的许玮甯,从模特儿出身,转战影剧大器晚成,2015年时终于在《红衣小女孩》坐上女一,凭演技深度一吓成名。她在片中扮演展开寻人之旅的电台DJ,不料最后寻到的却不是人。电影大卖,她于是又接了《红衣小女孩2》。

记者问,“欠揍的脸”和“恐怖的角色”有让她在日常生活中吃亏或被嫌弃吗?她说并没有,“虽然我知道一般人以为我骄傲又不近人情……”作者愿意作证,朱秀凤才不是这样的人。她接着说:“我喜欢演鬼,喜欢吓人。”你看,就是个顽皮的老婆婆嘛!

朱秀凤(档案照片)

接下来看看记者选出的其他亚洲八大鬼后还有谁。

自认不是虔诚佛教徒的她是否相信有鬼的存在?她说,这个世界有很多玄妙之处,比如“一直有人出生,还有些人出生不久活不了,但有些人又很长寿”,至于有没有鬼,“我相信它们存在于另一个空间。”

很多人觉得演恐怖片演员无需演技,大概因为受惊吓表情大同小异,但邵音音却不介意多演。73岁的邵音音和罗兰一样从艳星演起,后来扩展各种戏路,恐怖片虽然接得不多,但造型出位,让许多观众留下记忆点。她于1999年在家中不慎跌倒,脸部撞到鼻骨全碎,缝了几十针,导致肌肉变形,更惹来整容失败之说。也因为破相,她化起鬼妆更添惊悚效果,事半功倍。此外,记者觉得她的名字念起来谐音就是“笑阴阴”,不是更可怕吗?

陈美光当年在电视剧《迷离夜》的鬼婆演出,吓过不少孩子。(档案照片)

马来西亚的李心洁和彭氏兄弟导演合作《见鬼》一片,从此有了代表作,更凭它打败周迅、梅艳芳、郑秀文等重量级女演员,夺得金马奖影后荣衔。她应该是演技最受认可的鬼后。”随后也在《救命》《鬼域》《逃出生天》及《深海寻人》等作品中,继续用演技把观众吓出一身冷汗。

本周先说“鬼后”,主要是凭演出恐怖或灵异类影剧被媒体封为“鬼后”的女星。你可发现,演恐怖片红的女星远远超过男星!《联合早报》记者上网搜寻“鬼迹”,发现新马港台日都有各自的“鬼后”;中国大陆禁鬼片,演员自然不会有这类称号;但韩国、泰国都盛产鬼片,似乎也没有“鬼后”人选,相信是因为其鬼片量多质高,又不集中在某几个演员身上吧。

过去拍恐怖剧,朱秀凤曾去过荒凉的坟场拍摄,她也不怕,只是开拍前先去拜拜,求个安心。

近年,最深入人心的鬼后则属罗兰。她在1993年的电影《七月十四》中演出能预知与和鬼魂沟通的“龙婆”,往后连拍19部《阴阳路》恐怖片系列,反复饰演这个神经质角色,成为观众每次一见就会精神不安的导源。她自幼稚园起便接触表演,十几岁时半工半读参演电影,直到1960年26岁正式投身演艺圈。从早期影坛艳星,跨界到电视演恶婆娘,再转型演慈母,直到30年前又创造出吓人的“龙婆”,最后荣登影后宝座,经历之传奇是所有鬼后之冠。

王小凤演鬼不怕丑,造型突出。(互联网)

农历七月,写“什么鬼”好呢?对了,就写亚洲影坛恐怖片中的“鬼王鬼后”们吧。

李心洁凭《见鬼》获得金马影后殊荣。(视频截图)

延伸阅读

台湾:王祖贤树立“美鬼”标杆

王玉环(左)在多部僵尸片中专演女恶鬼。(互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