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许美珍会如何塑造角色,她卖关子,说:“不演地演,是最高的境界,因为那是很自然地表现,加上音效,那就是完美的恐怖了。”

林慧玲许美珍指缝间看戏

针对他执导过的恐怖片,唐永健认为,特点在于故事的“新加坡视角”。他说,“我们生活的这片土地,以前是森林现在是繁华都市,而且很多民宅以前是坟场”,这些都启发他的故事创作。

“比如摄影的角度,镜头忽然转移到一扇门,有个人站在那边——是以前的拍摄手法,这种做法是有‘有效期’的,因为倘若过度运用就不出观众所料。”换言之,观众若能预料到,就没有看头。

惊悚恐怖相近不相同

2004年的泰国恐怖片《鬼影》获得全球性回响,好莱坞在2008年翻拍。(互联网)

唐永健:恐怖元素会过期

许美珍则忆述看泰国鬼片《鬼影》(Shutter)后,肩膀莫名沉重的阴影。她认为恐怖片的故事情节若牵引观众,再加上音效运用,绝对会让恐怖元素加倍,让观众陷入惊恐之中。她说:“我每次看恐怖片,都是手蒙着眼睛透过指缝偷看的。”

唐永健说,惊悚片着重于营造悬念(suspense),除了让观众对故事和角色产生共鸣,制造惊悚元素的秘诀,就是“自己吓自己”。

林慧玲看了《女佣》以后不禁疑神疑鬼。(叶振忠)
唐永健认为制造惊悚元素的手法是有“有效期”的。(叶振忠)

说回《陪月》,唐永健认为,制造惊悚的拍摄手法和剪接技巧是会过期的。

哪些做法是永远都适用的呢?唐永健说:“就是人性。人懂人性,假如你把人物,故事和背景抓(拿捏)得好,观众知道这个人(角色)应该是这样的(就会看得投入)。”

导演唐永健说,《陪月》是惊悚片,不是恐怖片。这两类剧种语境相近但有所差别;前者刺激观众感官层面,后者则通过观众与角色的通感来产生心理层面的恐惧,担心角色会成为受害者。实际上,很多电影都包含这两种元素,因此两者常被混为一谈。

拍过《女佣》《第一诫》等恐怖片的唐永健认为,恐怖片是全世界都喜欢的剧种,同时兼具极大独创性的空间。他说:“你看泰国的《鬼影》(Shutter),语言并没有影响它的票房,日本的《午夜凶铃》(The Ring)也拍得‘很日本’,一样是大卖。”

耗资120万新元制作,由唐永健执导,林慧玲和许美珍主演的惊悚电影《陪月》即将在2月22日开镜,预计2023年第三季上映。三人接受zaobao.sg专访,分享拍摄惊悚片最恐怖的是什么,吓到花容失色的恐怖经历,以及最喜欢唐永健的哪一部电影。(点击视频!)

拍摄惊悚片的演员必备什么特质呢?应该胆小还是大胆?声音该低沉还是高音调?点击视频,听唐永健的见解。

从演员角度,看惊悚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吓到,让林慧玲觉得颇有趣。她说《陪月》是自己第一次主演的电影,十分期待。她认为,“每次站在镜头前好比一场考试,周围的人好像很仔细地看你给你打分”,所以要当演员必须勇敢,还要脸皮够厚。

《午夜凶铃》《怨灵》等日本惊悚恐怖片,以可怕画面和诡异音乐营造毛骨悚然的氛围,让观众看了有挥之不去的阴影。泰国恐怖片,一般环绕因果循环的故事展开,也融入当地宗教文化元素,以及搞笑成分,除了上述的《鬼影》,例子还有《凄厉人妻》(Pee Mak)。

韩国电影人着重于挖掘人性的情节,如《哭声》(The Wailing)和《姐魅情深》(A Tale of Two Sisters)。欧美恐怖电影则常见血腥,暴力和色情元素,如经典的《驱魔人》(The Exorcist)和《惊魂记》(Psycho)。

问他,要怎么让过期的手法和技巧再合时宜?他打了一个有趣的比例:“喇叭裤都会重新流行!东西就是这样的,一阵子没有用,过了一下就会重回潮流,通常是一个年轻的导演会用以前的方式(拍摄),然后就又火了。”

林慧玲以前被哥哥骗去看唐永健的《女佣》,回到家看到自己的帮佣竟不禁疑神疑鬼。她不喜欢观后的“不踏实感”,也说:“我害怕画面也害怕声音,所以我看惊悚片是遮住眼睛和耳朵的,而且我还会自己吓自己。”

新婚并盼能抱兔宝宝的林慧玲在《陪月》里饰演一名新手妈妈,许美珍饰演协助她的陪月婆。主演惊悚电影的她们却异口同声说不喜欢看惊悚/恐怖片。

许美珍认为音效是让恐怖片更可怕的元素。(叶振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