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朋友介绍后,蔡满杰结识了王友活。王友活曾在多家起步公司工作,就读新加坡国立大学参加海外学院计划时,便在硅谷一家公司实习。
以越南为例,当地有许多工业园区,交通不发达,工业园区让不同租户分摊巴士服务,改善员工上下班的情况。
蔡满杰对于SWAT的潜能抱有很大信心,“这项科技可在全球运用,我们的目标是成为独角兽。”
SWAT Mobility(简称SWAT)的联合创办人王友活和蔡满杰告诉《联合早报》,在远程办公、共享办公空间,以及灵活工作时间的大趋势推动下,人们可能会生活在范围更小的社区,而主要的交通模式会是共享交通。
冠病疫情来袭,势必改变未来人们出行和工作的习惯,交通行业也将进一步数码化和智能化。
随后王友活和蔡满杰发现,一些地处偏僻的公司每天派送巴士载员工上班,可以提高效率。于是他们找上了胜科海事(Sembcorp Marine),提出了改善的方案,对方一听之下非常感兴趣,希望保留原有的预算,为员工提供更优良的接送服务。
今年以来海外营收占了公司总营收的35%,蔡满杰说:“我们的目标是在2023年,把这个比率提升到80%。”
车辆应该是随需而至,由大家共享,成本更加便宜也更有效。
此外,王友活表示,这个科技还可以运用在物流领域,例如递送食物、冷藏物品等,校车也能运用这个科技。
例如,SWAT为丰田交通基金(Toyota Mobility Foundation)提供科技,让后者与曼谷的一家医院合作,为参与冠病治疗的医护人员提供按需接送服务。
公司于2016年8月推出了共享巴士服务,从宏茂桥到中央商业区,收取5元。
蔡满杰也是交通运输业者金钟集团(Goldbell Group)总裁,早在12年前他加入一个创业家组织,常常被邀请去聆听关于通勤科技的计划书呈现,“我意识到旧式的经济体正在快速转变,新的商业模式涌现,于是我探讨如何通过数据信息进军新的领域。”
王友活说,平均而言,员工的整个车程会缩短5%至10%,但更重要的是,员工前往车站的距离缩短了。
SWAT成立于2016年初,起初的四人团队在九个月时间内开发出了科技。王友活说:“这段时间我们日日编写程序,包括周末,取得的进步让我们感到兴奋。”
SWAT随后也获得一家机场地勤公司的合约,可以在巴士出发前15分钟收集要搭车员工的信息,5分钟时间算出各辆巴士的路线,以及员工应搭哪一辆巴士。
蔡满杰说,但由于当时优步(Uber)和Grab大打价格战,共享巴士服务面对诸多挑战。
除了在新加坡扎根,过去两年内,SWAT也拓展了多个海外市场,包括越南、澳大利亚、日本、印度尼西亚等。
在SWAT应用的规划下,胜科海事员工搭乘巴士的车站数目,从九个增加到200至300个,员工步行最多五到10分钟,就可到达。而且这可以随着员工需求的变化进行更改。
去年SWAT营收为数百万元,同比大增140%,并于去年11月获得1010万美元的A轮融资,领投的是University of Tokyo Edge Capital,其他投资者包括SMRT Momentum Ventures、康福德高创业投资(ComfortDelGro Ventures)、经济发展局投资公司等,公司的原有投资者通环(iGlobe Partners)旗下基金和金钟集团家族理财室也参加这轮融资。
提供智能出行科技的SWAT,便可实时根据当下的出行需求,算出最有效的共享交通路程,而且也能追踪谁搭过哪一辆车,在冠病期间乃至之后,或许会成为新常态。
SWAT目前正在积极开拓中国市场,去年11月在广东新加坡合作理事会会议上,和一家中国巴士公司签署了谅解备忘录,合作在中新广州知识城推行随需而至共享巴士服务。
谈到SWAT的由来,其实王友活和蔡满杰最早探讨如何通过送餐服务把小贩食物送上门,但认为这个业务的营运成本相当高,而知名的小贩摊位也没兴趣加入,最后他们的焦点转移到了共享交通服务商,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通过最有效的路程让多名乘客抵达目的地。
此外,公司与康福德高合作,后者在澳大利亚南威尔士的悉尼西北区推出首条“随需而至”巴士服务。
2017年,公司获得陆路交通管理局颁发的随需而至巴士试点项目合约。
王友活透露说,随着冠病疫情的暴发,更多的公司前来询问这项科技,重审他们的交通运输安排。而即便随着疫情降温,全球将进入一个新常态,搭乘巴士可能需要接触追踪(contact tracing)、量体温、记录巴士何时清洗。